如果不是因為明天還要上班,
這時間我大概已經醉了。
但雖然明天還要上班,
現在我跟醉了也沒差別,
為了連環不停的工作電話跟一瓶放了不曉得多久的荔枝氣泡酒。
開車回家的途中,夜色被雨水漾得朦朧,
腦中浮現電影「風暴」的台詞跟劇情。
我愈來愈來理解電影中的警察們的心情,
因為我們從事的,
都是厭惡性極高的工作。
沒受過專業的輔導訓練,
當然也缺乏一眼洞悉誰的腦子裡有狀況的能力,
說穿了,
就算口袋能掏出一張教師名片,
我骨子裡也依然是那個堅信拳頭就能打碎一切噁爛雞巴牆面的魯莽少年,
誰把髒手伸向我的學生,
我腦子裡泛起的,
都是把那隻髒手給剁了的念頭而已。
這真的就是厭惡性工作。
要命的是老王樂隊居然唱起來了,
誰說說走就走還他媽有得是時間的?
兩個小時後我就算這一卵葩火燒得再旺,
不也得乖乖躺上床去睡覺?
一進家門,
水汪汪正在看著我,
他問我說:今天晚上「裝bi少年團」好像有要練團,去不?
我喝乾了荔枝酒,將所有爛事丟一邊去,
揹起空氣吉他,
笑著說:
幹,走啊,咱們來去練團,唱個爽。